2013/11/25

Find

Find a way
to drain.

2013/11/09

Evangelion: 3.33 You Can (Not) Redo.


心得兼想法解讀,亂七八糟還請多多見諒。

  在今年六月中的時候,睽違已久的《福音戰士新劇場版:Q》(3.0版本)總算要在台灣上映了,帶著很想被庵野秀明虐待(?)的心情走進了戲院。時值大學最後生涯最疲累的階段,在戲院裡面我被《Q》的情緒帶到內心最深處。片尾,宇多田《桜流し》鋼琴前奏一下,眼眶已紅,開始和碇真嗣一樣陷入了低潮漩渦當中。

  和朋友回家的路上討論的過程,她是說她本來不討厭碇真嗣,但是這次的發展下來,她真心覺得真嗣是小屁孩。我頓時還在飽受驚嚇當中,無法思考碇真嗣到底做了什麼,我跟他一樣到最後才發現自己拔了什麼樣驚世駭俗的槍(我則是當機到唱歌還沒重新開好機)。

  我其實一直不敢朋友講,我一點都不覺得碇真嗣是小屁孩。還是因為我不想承認? 回家之後沉澱了很久,思考了很久,反覆聽了《桜流し》哭了很久。我這才面對我自己,我這才把自己最痛的那一塊挑出來。

  為什麼不敢反駁朋友?一方面其實自己也認為(但是不想承認)碇真嗣這一次真的做了很可怕的舉動,另一方面則是我把自己和真嗣做了自我投射(所以當然不想承認自己是屁孩啦~)。我從小到大,一直以來,是活在自我否定的壓力、恐懼之下,因為對自己沒有信心、無法敞開心懷的接受自己,即便活了20幾年,還是會有嚴重的自我厭惡感,很多事情無法釋懷,當然我明白這是一輩子的課題。

  剛好在今年2013年初,我開始接觸《新世紀福音戰士》,看了TV版還有舊劇場版,頓時才知道朝聖的結果居然是晃動我的心靈,打開我另外一扇窗(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作品的認知廣度與深度)。看完的我這才明白,為什麼《新世紀福音戰士》可以紅這麼久、為什麼這部會讓人如此緬懷、為什麼很多人都說這是青春期的回憶。

  對,我講到一個可怕的詞了!不可否認的,這部變成了我22歲的青春延展的回憶。許多人是在中學時期,和真嗣陷入自我投射情緒之中,而22歲如我卻是現在陷入,我是心靈還保有中二氣息?還是人本來不管活在哪一個階段,都會有這麼的一段?我質疑自己了。

  但是,我可以理解真嗣的心情。舊劇場版《新世紀福音戰士劇場版:THE END OF EVANGELION》看完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內心像是被掏空一樣,很痛但是很空。可是這一次的《Q》看完,卻像是身體五臟六腑被狠狠挖出來一樣,從心臟裡面的最深處。

  看到整個人無力發愣的那一段,是薰開始低著頭感到不安,而真嗣完全不能感受到薰的不安,只想要一心一意的把槍拔走的這一片段。就如大家所看到的,真嗣從一開始醒來到最後坐上13號機,除了薰以外的人,沒有人是對他好的。就連明明在《破》裡面煞氣全開的美里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或許有人說那時候因為太忙了或者是怕真嗣會崩潰,所以美里沒有必要和真嗣說明),但就《破》和舊版作品的美里這次的表現(指的是GAINAX對美里的設計)實在是反常,也難怪真嗣會崩潰。

  所幸,真嗣還是遇到了他的聖母──渚薰。但這聖母出現就不得了了,真嗣已經失去了所有,宛如母親的美里的不理會、被明日香狠狠訓斥了一番、眼前盡是不認識的人、一如往常無法冀望的父親,還有真嗣以為他做了一件很好且有意義事情,也全部消失殆盡了──初始化的凌波零。真嗣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聖母渚薰,薰可以說是他的情人、他的朋友、他的指導者。我認為薰對真嗣的所言是出於一種愛(或許有人會當作惡搞BL或者是真的是BOY’S LOVE)、一種憐惜,而我很喜歡這一段對話:

真嗣:「どうしたらもっとうまく弾けるのかな・・・」 
(要怎樣做才能彈得更好聽呢?)

薰:「うまく弾く必要はないよ。ただ気持ちのいい音を出せばいい」 
(沒有必要彈得很好聽喔,只要彈出會讓自己心情好的聲音就好了。)

  這兩句話可以看出薰的智慧(做為指導者),還有真嗣沒辦法對自己有自信的心情(也是一種對薰的憧憬)。真嗣的確一開始很頓也說了自己很久沒練習了,而面對在流利的宛如王子般的薰帶領之下,真嗣也開始越彈越順、越開心,其實他彈得挺流利的,不是嗎?而在自己恢復鋼琴的水準之下,真嗣問的是要怎麼要才能彈得更好呢?為什麼他覺得需要彈得更好…呢?而比起下面真嗣問的另外一個問題的回答,我更喜歡薰現在回答他的答案:

「沒有必要彈得很好聽喔,只要彈出會讓自己心情好的聲音就好了。」

  我聽到這句話的當下有點想哭,某種程度上我也算是被給薰安慰,碇真嗣的確被明日香一直罵說只在乎自己的事情的死小鬼,滿腦子都是自己的事情,但他其實就是在乎別人,所以美里的忽視對他來講相當的痛苦,因此真嗣問了這麼問題,而薰這麼安慰他。

「你不需要去在意那麼多的事情喔,你只要讓自己好過就行了。」

對我來講,這是薰想說的話,這是薰的安慰、薰的智慧,薰真心的想讓真嗣好過。附上後面的對話,以及我認為薰或許想對真嗣想說的話。

真嗣:「じゃあ、もっといい音を出したいんだけど、どうすればいい?」 
(那麼,要怎樣才能彈出讓自己開心的音樂呢?)

薰:「反復練習さ。同じことを何度も繰り返す。自分がいいなって感じられるまでね。それしかない」
(反覆練習,重複著一直說,直到自己覺得很好為止,只能這樣做。)

(題外話)而這一段我在重看DVD 3.33版本的時候才發現,薰是彈高音部分,而真嗣則是彈低音部分。或許有隱喻或許沒有(這就是福音戰士的真諦)。而提到音樂《Q》的古典音樂鋼琴比例這次很多,但個人淺見還是沒有TV版本使用的恰到好處(或許是自己膩了?)。但是比《破》還要好很多,對《破》裡面一直惡搞(?)《男女蹺蹺板》的BGM感到不是很滿意。但是不得不讚嘆啊,《序》《破》《Q》每一次的風格都還蠻明顯不一樣的,不管是音樂的安排(明明是同一人)還是表達的鏡頭語言,《Q》這一次就相對比較實驗藝術一點,但要論意識流的話還是TV 25集最為經典!

正因為薰是指導者、是愛人,正因為在這個時候出現,真嗣只能抓住薰,狠狠的抓住,為他最後的一個朋友奮戰,為了他,為了他,也為了自己。而在最後雖然真嗣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薰,要和薰一起拯救世界,但是那時的真嗣已經被自己的慾望給蒙蔽了,他渴望被稱讚、被疼惜、被愛,被那些他希望的人,被那些他希望可以轉頭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講話的人。「是薰說的啊!是薰這麼說我才這麼做的啊!」一鼓作氣為了薰(自己)拔了槍。

真嗣啊,你真的想清楚了嗎?真嗣啊,你真的知道自己是為了誰而活、為了什麼而做嗎?很顯然,他正在找,他或許清楚,也或許不清楚。我也一樣。我也曾經為了朋友,做了一些蠢事(跟真嗣比起來真的是奈米小巫見大巫),當我後來發現自己太相信朋友卻變成背黑鍋的人的時候,我其實很想指責朋友,但終究該懲罰的,是自己,我到底是為了誰而做?為什麼要做?我想清楚了嗎?

真嗣跟我都是一體兩面矛盾體,總是只想著自己的事情,但想著的都是別人怎麼樣。   所以,真嗣當下發現自己鑄成大錯的那種絕望、崩潰、愧疚、自我厭惡、疲憊,所有的痛苦我都接受到了,也像是被狠狠挖開心臟一番的痛苦。更狠的是英文標題〈You Can (Not) Redo.〉你(不)可以再一次的改變世界?你(不)可以反覆練習,直到你心情變好為止?

《新世紀福音戰士》想要傳遞事情非常多,而其中最觸動我的,是自我探索這一塊。每看一次,都是重新和自我對話,感受庵野秀明刻意的曖昧的朦朧的概念、手法。也多虧了庵野秀明,讓我可以好好大哭、好好覺得自己有同類。好好的被訓斥、被安慰。接著,就是迎接最終章。

加瀨亮

39歲。

2013/11/08

生命鬥士系列通用

「老娘可沒有那麼容易被打敗。」

2013/11/05

亞當與夏娃

選這張畫面是因為這張的噁心震撼感好比我對禁錮的性別觀念的噁心震撼度。

看到郭姓藝人的臉書上面,
因為連署的事情引發同志圈、反同志圈、以及其他立場的人討論。

當下看到一些言論對於同志的針對性言論,感到火光但也覺得稀奇
(怎麼還是會有人這樣想的稀奇感)。

不過,在當下思考一番的我,
比起對於男男、女女為什麼會相愛
對這點感到疑惑甚至反對的這些人的思維,
我才更不解為什麼這個世界還是遵照著Stereotype的遊戲規則?
那些遵照規則來談戀愛、來生小孩的人到底在想什麼。?

認為女人就是要擦口紅、穿迷你裙、展現妳的胸部
(數不清的女性刻版象徵)。
而男人就是要高社經、約會要出錢、要養家活口,
男生女生就是要成家立子生小孩繁衍後代,
我覺得會這樣想的人比較恐怖。
(而如你所見的,性別之間框架或許也在崩解、調換
但其實這樣的人還是很多,多到不可思議。)

我在這邊說的恐怖不是一種戲謔性,
而是由衷的感到恐怖、感到噁心。
甚至和人交流的過程中,
有些人因為有這樣禁錮想法而讓我感到不舒服。

(我突然想到我曾經在新北市電影節看過的金孫(有連結)
看完那部的我對於裡面的媽媽感到無法理解甚至恐懼
對,就是那種恐懼!)

到底要被媒體、群體、聚體所塑造出來的男女刻板美麗假象玩弄
(或者說是矇騙)到什麼時候? 
不覺得那樣子跟著走下去很可怕嗎?
不覺得把自己關在人類所長期禁錮下來的籠子裡活著很恐怖嗎?
因為活著無法擁有自己的意識,不知道自己的意識,
而刻意將自己變成強調性別化的人,我覺得好恐怖。

如果說恐同症的人成立,
他們覺得同志之間的性與愛不可思議。
那我應該是所謂的恐性別刻板印象者症,
我才覺得可以這樣玩弄自己的性別象徵,
甚至毫無感覺到真正的自己,這樣的人感到不可思議。